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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系更新,等不及了就催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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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(完结篇)

★来源:贴吧|水中的飞鸟9


快过年了,也去街上采购了一些年货,毕竟是他们一家最后一次过年了,总得表示一下吧。而我也没有忘记赛虎,抽空去吧小帅的四肢全部剁完了,小帅的伤口血流如注,我接了一些,晚上给赛虎当饮料也好,为了不让他流血至死,我给他包扎了。

地下室里前所未有的安静,除了我家的那两个活物外,他们四个都透着绝望的光。小帅也没有力气再哭了,他爹也不再提起交换的事,可能是小帅的急切伤了他的心,也可能是我残酷的手段把他的想法吓退了。小帅本来就不帅,这下就更难看了,没有了四肢的他坐在缸里,散发出种种的臭味。

而小芳,也缩在墙角,因为舌头没有了,不能叫骂,所以,她改用目光当利器,想要杀死我呢。老头的头发凌乱,神情憔悴,也不再求饶,是啊,我们心里都明白,事情到了如此地步,不是他们死,就是我亡。

而他作为阶下囚,早已丧失了谈判的资格。而我家的那两个活物,日夜不停的看着热闹,眸子里时刻闪着幸灾乐祸的光,是啊,在地下室里两年多了,终于从侥幸,祈求,惊恐,的心思里活了过来,而且看到比他们更倒霉的人,心里想必是找到了一点平衡吧。

大年三十的那天,下起了雪,雪片像鹅毛一般,半天功夫就把房子,树木,全部遮住了,到了傍晚,雪还没停,只是小了些。就今晚,我送他们上路。

转眼,天就黑了,我提着准备好的饭菜来到了地下室,饭菜不是特别多,我知道,除了那两个活物,别人是没有多少胃口的。

赛虎自然是和我形影不离的,自从它受了伤以后,只要我在家,它就会在我的视线里,我知道,它是怕我再受伤害。因为这两天的刻意打扫,地下室里没有太大的味道,而小帅,也让他妈给他换了干净的衣服,虽然不是太精神,也总比前两天好多了,他不再说让我放了他的话,曾经暴躁的眼睛里闪着绝望。

活着或许对现在的小帅来说,只是折磨了。小芳也没有了求生的欲望。当一个女孩,失去了所有,又把家人害成如此模样,我想,或许她也不想活着吧。

而她的妈妈,可能从她会说话就没有这么安静过,她呆呆的坐在地上,眼神迷离,不知在想什么;老头也不说话,小芳哑了,小帅只想自己活着,媳妇也前所未有的安静,他又能再和谁说话呢?我家的那两个,从我进来,就盯着我手里的饭菜,不停的抽动鼻子。所有的表情只有四个字“迫不及待。”

事情到了如今,要么就安静上路,少些折磨,要么就轰轰烈烈的活着。少不了的折磨。我把饭菜发了下去,一式七份,赛虎的是单独的,我怕它吃的,他们吃不惯。不久,除了小帅外都放下了筷子,(小帅没手也没脚,我把他装在缸里,放在他妈妈可以触到的地方,方便照顾。)

就从小芳开始吧,毕竟曾经也有一丝丝的友谊。如果她不让去偷狗,如果我家的四个小狗崽子不死,我们就算不会有太多交集,也断然不会如此。

我拿出了条麻绳,和一把刀,走到了小芳跟前,“你选。”她看看我。很平静,指了指刀。眼睛一闭。手挥了挥,我知道她的意思是快点。

我拿起刀,走近她,她妈已经开始哭了,又是跪,又是哭的,我看了看赛虎,它好像知道我在给它的孩子复仇,神情比以往沉静了些,可还是挺激动的样子。小芳闭着眼,我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,她挥挥手,用那只独眼看着我,可我不怕,手起刀走,她就倒了。

倒在血泊里的小芳抽搐着,我又迅速的补了一刀,她便不动了,只从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。小芳的妈疯了,啊啊啊啊!的连声尖叫,也不管铁链了,狠狠的要挣脱,手腕上手铐因为她的蛮力也把手腕磨破了,她好像不知道疼了,使劲一脱,就看见一张手的皮脱了下来。我看她这样也吓了一跳。拿起一根铁棍,狠狠地敲了下去,她瞪着眼睛直直的倒了。

小帅闭着眼,他爹,似乎不敢相信的看着我,我走到了他爹跟前说“三叔,本来我们没什么交集,可现在已经这样了,我不可能放你们走,你们也不会放过我,我给你准备了东西,送你上路,来世做人自己要有主见。”我拿出了准备好的一瓶安定,递给他“无痛苦,药效快。”他伸手接过,没有犹豫,整瓶吞了下去。

就剩小帅了,我唤来赛虎,小帅摔死了三个狗崽子,又弄瞎了了赛虎的一只眼,我早说过,他的命是赛虎的。赛虎犹犹豫豫的走上前来,似乎还不能适应我把一条人命交给它的重任。我看看它,摸摸它的头以示鼓励。

它看了看小帅,猛的扑了过去,小帅坐在缸里,没处躲,只见赛虎一口咬住他的脸,猛的撕下来了一半,顿时半边脸血肉模糊起来,赛虎,又咬着他的一只耳朵,也撕了下来。

他没命的喊,没命的喊。那边的两个活物虽然早已经见惯了各种血腥,可还是吓的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。小帅喊“杀了我,杀了我啊。爹,你替我说说话吧,让她杀了我吧”我看看赛虎,指着小帅的脖子,说“咬”赛虎一口就咬了下去,小帅挣扎了几下,也去了。

他爹是最后一个走的,当他意识渐渐模糊,眼角就有泪了。不知他在想什么。我没有虐他没有伤他,甚至给他了一种最有尊严的死法,只是因为,他不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,在家,他什么都听媳妇的,在外,他什么都听儿子的,如果不是为了保全自己,我真的想放他一码,可是不行。他不死我就死。

第二天起来,雪已经停了,我还有大量的善后工作需要去做,一点也不敢撒懒,早早的起来了。整个世界都是白的,我站在院子里,赛虎站在我身边,是啊,我不孤单,还有赛虎。

来到地下室,心情没有好,也没有不好,那两个活物看着我,我没有说话,给他们发了干粮。又走到了,小帅的跟前,他的头歪歪的躺在靠在缸上,没有了一只耳朵,脸也被撕烂了,眼睛圆睁着,嘴巴依旧保持着呼喊的状态。

我打开缸把他弄了出来,他的四肢已经没有了,人只有一个小孩子般的重量,把他搬出来,一点也不费劲。我把他放在地上,看了看那边早已经死透的三个人,决定先收拾了他再说吧。

我把赛虎能吃的肉割下来,放在缸里,用盐拌好,(四个人,赛虎肯定一时吃不完的),骨头还是放入捣臼,捣碎挖出来放在一个盆里,我发现赛虎不喜欢吃骨头,所以不再勉强它吃。

可能是我力气还是太小,收拾完小帅已经到了夜里,大年初一就这么过去了,我出了地下室,还专门去大门口看了一下,大门口的雪是完整的,没有一个脚印,和平常一样,我只是个让世界遗忘的人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陆续把他妈和小芳的尸体如法炮制,已经有大半缸了,骨头打的糊也有一盆了,我的两条胳膊又酸又硬,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。老头的尸体还在棺材里,如果有地方处理我真的不愿意把他分了,可是,没办法,我不想暴露自己。

大年初六,雪已经化完了。我来到镇上买了砖沙子和水泥,既然他们无处去就给妈妈的樱桃树砌一个台阶吧,有四个人陪着她,她便不会太寂寞。

所有的一切做完已经是半个月后了,我没把他们家的人分开,把他们砌成了一个整体的花园,这样他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。

花园围绕着樱桃树,不是很漂亮但很整洁。学校开学了,这是我在这里过的最后一个学期了,如果我离开,肯定不会再回来,地下室里的两个要抽空处理好才是。

开学了,已经高三的我像所有的学生一样,进入到了紧张的复习里。春天来了,今年的樱桃树开花开的最多,粉红的一片,那时妈妈最喜欢的颜色。奶奶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,每次送干粮下去她都在咳嗽,这些日子,我也厌倦了杀戮,实在对他们的命提不起一点兴趣。我拿了药给她吃,她摇摇头,拒绝了。

经过快三年的关押,数次的惊吓,她的头发全白了,许久没见阳光的肤色白的吓人。瘦的就剩一丁点,现在,即使我不再绑着她,她也不可能走出地下室。

这天她看我来送饭,眼里迸出许久不见的光,说有话给我说,我来到她跟前,“小玉,我对不起你,现在这样只是我的报应,我不怨你,我知道我撑不过去了,没啥别的愿望,你能给我留个全尸吗?求你了。”说完哽咽的哭了,深陷的眼窝里满是泪水。

人之将死,其言也善。可她迟来的忏悔只能使我不再怨恨,却不是原谅。我看着她,点了点头,她的眼睛亮了起来,说,我想看看太阳,想看看蓝天。

行吗?她的语气近乎卑微,小心的看着我,我点头了,毕竟,12岁以前,她一直对我很好,尽管我不是她所盼望的男孙,还是过的去的。我背着她,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。

赛虎在一旁警惕的盯着,不远床上的那个活物眼里也充满了希望。我看看他,背着奶奶出去了,他在身后呜呜呜呜的吼着,我知道,他不是为了他的妈妈即将离去,他是为了即将一个人面对黑暗和死亡的恐惧。

我不担心她去出卖我,她已经没有站立的力气了,三年没见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。她大口的喘着气,呼吸着新鲜的空气,慢慢的就急促了起来,最后她还没有忘记给她的儿子求情“让他也舒舒服服的去吧,别太受罪,”我摇了摇头,她或许想起了我的妈妈,叹了一口气,没在说话。

快到凌晨的时候她就走了,等她咽下最后一口气,我就来到村委会,找到了村长(新的村长)说奶奶昨天回来了,现在好像不太好。

村长一听人命关天的事叫了村医跟随我来到家里,奶奶躺在床上,早已没有了呼吸,村医上前一看,说不行了发丧吧。我一听,马上哭了起来。村长说别担心,我们会帮你。村里的人陆续的来了,我把赛虎关到爹的卧室,赛虎不停的叫着,没人敢靠近卧室。陆陆续续有人问我奶奶何时回来?

何时不舒服?我何时去叫医生的?我一一作答。其实奶奶和爹的丑事一直是外村人津津乐道的话题,却是本村人不愿提及的话。很快在全村人,或唏嘘,或鄙视的目光里,奶奶匆匆下葬。

我完成了我的承诺。地下室里的那个知道奶奶走了,没有哭,也没流泪,我告诉他“奶奶只是个传统的老人,年轻时从夫,老来时从子,我一直都知道真凶是谁。”

樱桃红了的季节我就迎来了高考,成绩一直不错的我考场也正常发挥,出了考场的那一刻,我知道,一切都该结束了。回到家,赛虎还是一如既往的对我撒着欢,或许,狗狗的记忆不好,或许是狗狗的世界与我们不一样,到现在我依然没放下的仇恨,赛虎却放下了。

来到地下室,看着那个骨瘦如柴的男人,没有了尊严,没有了自由,像狗一样的过了三年,可即使这样,还是难消我心头之恨。

我走上前去,拿起铁锤手起锤落,只听“噗”的一声,脑浆溅了我一身,我没有停留,手不停的砸着,很快他的头就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。我微微叹气,终于结束了,“妈妈,你在天堂可好?”

几乎就在接到通知书的同一时间,我接到了村子拆迁的通知,作为家里的代表,我和村民一起签了拆迁协议。开发商限我们在期限内搬离。我没有什么了整理的,只有地下室。

爹的尸体早就铺在了村长的旁边,我日日的踩着他上学,放学。我把所有的家具都搬了出来,堆在院子里的空地上,又接上了自来水把地下室好好的冲洗了两遍。又把下水道用拖把堵住,放了慢慢一地下室水,撒上消毒液,慢慢浸泡。

也尽可能的消灭着一切痕迹,赛虎也跟着忙上忙下。我把院子里的樱桃砍树砍倒了,从里面挖出妈妈骨头,好好拼装,放在一块铁板上,然后点燃底下的家具,被褥,火光冲天,也有人来看热闹,我只说烧着不用又带不走的旧物,又都离开了。火一直烧了两个小时,待火熄灭,我从铁板上找出妈妈的骨灰,用瓶子细细装好,从此我在无牵挂。

我要走了,地下室的水也早就放了,只留下斑驳的墙面,我提着一个旅行箱,里面有我最爱也是最爱我的人,赛虎跟着我,亦步亦趋,我不能带它坐火车,只能包车去学校,不管如何从今往后,浪迹天涯,相依为命!

如果凑巧,你也上大学,如果你有喜欢的女孩,如果她有只藏獒,如果她叫小玉,交往的时候别忘了问“你家有地下室吗?”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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